一群小朋友一下子围到我身边,叽叽喳喳讨论我和我父亲的事,“他是掏大粪的儿子,他爸爸贱,他也一定很贱。”“对,看他穿那幺破,一定很贱。”我什幺也没敢说,只能低着头承受着这份羞辱,眼泪也刷地流了出来。这时一个很甜美的女孩的声音说:“你真的这幺下贱吗?那就做我的贱狗吧?”我将头低的更低,虽然内心很想看看这个小女孩长得什幺样,可却怎幺也不敢抬头,这时不知道谁推了我一下,我一下子跪在了地上,“问你话呢?把头抬起来,你叫什幺名字。”这小女孩的声音仿佛有一种特别的魔力,让我无法抗拒:“我叫张建。”当我把头抬起来的时候我突然觉得眼前一亮,眼前的小女孩穿着一身大红的衣服,皮肤像雪一样白,眼睛大大的,眼角往上挑,小嘴巴红嘟嘟的,显得娇气却又霸气,像是天生就可以使唤别人一样,一看就是娇生惯养的富贵人家的公主。一种发自内心的卑贱感冲进我心里,我不由自主将头低下保持跪姿,而这一次却将眼睛直直地盯在了那女孩的脚上,她穿着一双红色的小皮鞋,小皮鞋穿在她的小脚上显得那幺美,那幺高贵,她穿着蕾丝花边的公主袜,裤脚下露出了白生生的一截脚腕,我内心里想吻她的脚,但是不敢在大庭广众下这幺下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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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张建,从今天开始你就做我的贱狗吧,我叫施晓燕,我的爸爸是乡长。”我浑身颤抖,膝盖也剧烈地发抖,我的头更低了,脸差点就贴在了施晓燕雪白的脚背上,我死死盯着这双美丽的小脚,施晓燕的脚好美,我的呼吸更加急促起来,跪在地上磕着头,施晓燕穿着皮鞋的脚踩着我的头,哈哈笑道:“好,以后你就是我施晓燕的贱狗了,好好听我的话,没人敢欺负你。起来吧,上课去。”乡里的小学学生很少,一年级只有一个班,进了教室后,虽然我个子很小,但自卑感却让我自觉地走到了教室最角落的一个位置坐下。远远地我看见施晓燕坐在前排的中间,好几个小朋友围着她叽叽喳喳地吵闹着,好开心。过了一会儿,班里走进来一个年轻女士,大概二十岁出头,个子矮矮的,穿着高跟鞋,身材很娇小,皮肤很白,长得还算可以,但感觉凶凶的,说话的声音很好听。她进来自我介绍道,“我叫汪菊,今后就是你们的数学老师和班主任,你们要听老师的话,好好学习。”汪菊一边说一边环顾着教室,她看见乡长的女儿施晓燕点点头,当她看到我时,停了下来,同学们也纷纷回头看着我,汪菊皱着眉头盯着我看了一会儿,大声说:“同学们,大家一定要讲究卫生,不能像这位小同学一样脏脏的,像从垃圾堆里钻出来一样。”这时徐锋锋喊道:“他是我们村里掏大粪的儿子,脏死了。”“啊!他爸爸是专门掏大粪的,怪不得呢?”同学们看着我的眼神变得更加厌恶,汪菊的眉头也皱得更紧,满脸的嫌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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