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时正是下午五点左右,残存的阳光照到白腚站着的护廊上,她侧对着我所在的方向,长及脚踝的黑色裙裤占据了她大半个身躯。她的白色衬衣在傍晚显得十分干净,这使她既美丽又神秘,同时使我联想到打开的崭新的钢琴,以及从舞台上流淌出来的音乐。
我站在那里等候我的情人,或者说是,主人。
现在掘墓人中的每一位都需要有这样的情人兼主人,他必须来自扫墓人,他还必须是个男人。掘墓人草创的时候,就有这样的处理俘虏的传统,就像李茵的妈妈廖惠芬跟李茵的爸爸李鹏志一样;覆灭之后则更是成了标配。掘墓人中大半已经被扫墓人催眠了,小半还没有。大半被催眠的当然作为战利品“嫁”入扫墓人——当然不能是真嫁,爱确实爱得要死要活,但是却不能真嫁,只能做连名分都没有的情人,苦苦爱恋着直到白白老去,这样耍弄曾经的敌人格外令人愉快。至于那小半没有的,比如我,比如我那些自称盗墓人的姐妹们,为了隐藏自己以求得一个反抗的机会,也必须装成被催眠的样子,有时候装得连自己都忘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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总之,无论对于曾经的掘墓人还是如今的盗墓人来说,这是一个主人充满了生活的年代,扫墓人的催眠指令常教育我们提及主人就像说自己的手足一样坦然,我需要主人就像需要父亲,程参谋正是这样一个切合了我的各种需要的人。
一看到程参谋我就想起黑猫,想起黑猫血肉模糊的屁股,想起黑猫现在的名字白腚,然后我甜甜地叫他爸爸的时候就格外刺激。
当时程参谋正在跟他的老相识道别。这位老相识是一个风韵犹存的女人,虽然她穿着那种图书馆特有的蓝大褂,(这跟白大褂给人造成的视觉印象截然不同,前者总是让人联想到卖肉或卖盐的售货员。)我还是一眼看到了那种知识女性的气质与教养,她站相很好地在资料室的台阶上跟程参谋说话,低眉顺眼,掏心掏肺。我想很久以前她也许是掘墓人里杀气腾腾的巾帼将军,但我没有发展这个思路。因为白腚已经出现在护廊上,她更让我感兴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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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我的窥视中,白腚的衣服纷纷扬扬像鸟儿一样飞离她的身体,我自童年时代起就对女人的身体有一种病态的迷狂,常常需要看到它们。这个欲望曾经一度中断,正是白腚(她像一束阳光),她无意中让我看到了它。乳白色真丝内衣的那朵丝绣菊花散发着柔美的亮光,白腚曾经对我说,她死了以后希望我给她买一大把菊花撒在她的身体上,她的口气坚定而从容,就像她确凿无疑地看到了后来的事实。
白腚的真丝内衣和衣服下面的身体永远使我感到一种透彻的美感,每当我看到好的人体摄影或人体绘画时我就想到白腚,她的身体的每一个弯度、每一处亮泽、每一个暗处都显示出一种令人惊叹的完美。我想我应当做一名摄影家。不是摄影者,而是摄影家,后者意味着更高的技能和对美的发现,这样才能配得上白腚,我将以一个女人的目光(我的摄影机也将是一部女性的机器)对着另一个优秀而完美的女性,从我手上出现的人体照片一定去尽了男性的欲望,从而散发出来自女性的真正的美。我想起另一个女人拍摄的以陈冲为模特儿的人体摄影,那种美丽十分接近我的理想,我有时沉浸在这种美丽之中,就像月亮悬浮在冰山之上,清凉,空彻,一切无关的东西都远离。那是多幺地好,白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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