博之,没错,是父亲的名字。
“你是?”
像用眼神来回舐着她似地,我仔细打量她。这女人,因为穿着丧服,所以难
以判断她的年纪。大概是20~25岁间吧,是美人胚子,不过她眼里的光芒让人感
觉似乎相当地刚强。
这女人以沉稳安静的口吻向我说话。但她看着我的视线,却有如尖刀般锐利
。
“父亲受您照顾了……”我有意躲避沙贵的视线,并轻点着头。
“事实上,有些秘密的话想和你说。”
沙贵用那毫无抑扬顿挫的低沉音调告诉我。反正我也没别的事可做,已被她
挑起兴趣的我,便随着她的引领,离开了观礼的人群。
“你知道你父亲的工作吧?”
走在铺满着樱花瓣的小道上,沙贵以那尖刀般的眼神向我望来。
“知道啊。”
沙贵似乎有些什幺含意地微笑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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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对于这种工作真的有兴趣吗?”
“说没有的话是骗人的,至少不排斥。”
“太好了。”沙贵好像很高兴地笑了笑。
“那你想要继承父亲的工作吗?”
“别开玩笑了,我并没有绘画的才能。”
“你父亲真正的工作不是画画唷!”
突然听到这种意外的话,我不禁紧盯着沙贵的眼睛。但那双眼睛并不像在开
玩笑。
“算了吧,死去父亲的工作是什幺已经无所谓了,不是我该知道的。”
“是这样吗?不过你如果继承他的工作,可以继承他的遗产哟!”
“遗产?得到那间山中的老旧破屋能叫遗产吗?虽然是个名画家,却一点财
产都没有。然后,有个奇怪的律师跑了出来,说什幺遗产的一切都交由一个叫矢
泽的女人处理……”我一说到这儿,重新看着沙贵的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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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难道,你就是那个矢泽?”
沙贵微笑着静静点头。
“有兴趣的话,找个时间到小屋里来找我,对你应该是不会有损失的。”沙
贵说完后,再度回到父亲葬礼的行列中。
*** *** *** ***
四十九天的法事祭祀结束,是在五月最后的星期日,之后我开车到奥多摩的
那栋房子。
途中天候开始恶劣,雷雨交加,即使开动雨刷能见度也仅有十公尺左右,道
路几乎完全未经修整,好几次车子差点陷入泥泞的山路之中。
几次想要回头,却不知为何有股冲动,非得到父亲的屋子去不可,而且在这
种天候状况下回头,要花费比来时多一倍以上的时间,我已没有那种精力了。这
是一种像是便命感的感觉,到底是为了什幺?我被什幺给迷住了吗?还是因为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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