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果我说,真的有呢?”
“……”爵士沉默半晌,“格罗斯特家族几百年来未曾接触过法术,即便是当下城堡中都没有几位魔导士,不过在下倒对殿下的厉害有所耳闻。那项最‘有名’的倒是没有对我使用过,实属出乎在下意料。”“不,我对她用了。”我指的是那只被她捏在手里的脚。
“是吗?那可真是谢谢殿下……嗯,用来调情的确不错。”
扯远了。“所以,爵士地处江湖之远,富甲一方兵强马壮,再有我魔导士部队协助,不必说收复百年前的失地,就是剑指瓦伦廷国都费伦茨也未尝不可。”我身子往前探探,“还何必屈尊在此做爵?”
“哦?”爵士把茶杯放下,“格罗斯特家族受先王封地几百年,哪里敢因偏远嫌弃?况且格罗斯特城堡虽有余力,但在下做事向来不喜欢把棋走绝,也如您所说,玛隆郡位置偏僻远离庙堂——恕我直言——连国王陛下都可能对这一带战事鞭长莫及。……话又说回来,凭我拥有的的情报来看,当今殿下私人的法师部队,大概还没有千人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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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没有。”我心虚了。我现在的法师只有四百出头,这人是绝对在嘲讽我。
“我们格罗斯特家族稳扎稳打苦心经营几百年才有今天……没有十足把握的事实在恕在下爱莫能助。当然,凭你我的交情,我绝不会坐视不管,只有能够全身而退的时候,塔西娅·格罗斯特才会考虑以城堡的名义加入。……”
我打算放弃说服她了。“所以到了您的意思是……虚位以待?”
“虚位以待。”
……
“我不太明白,殿下。”
“嗯?不明白什幺?”
“爱洛感觉……头一次见这样的殿下……殿下从来一副对什幺都无所谓的样子,这两天却……”
我没说话。
“总不能因为爵士晾了我们两天?”
“……爱洛,你能理解我吗?”
“啊?为什幺突然这幺问?”她给我捏着肩,“我从十一岁就追随殿下,还有人能比我……咳,理解殿下吗。”
“我是说‘这种’事情……我花了那幺多精力买通内侍帮我说服陛下,在荒山野岭里驻扎,筹划这种卷入成百上千人的事——只是为了,为了能重新回到朝廷去……你能理解我吗,爱洛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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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沉默半晌,年轻的助理开口了,“九岁那年,如果不是殿下经过了我们村子,可能爱洛就会死在那些强盗手里或者被卖给了什幺人当奴仆吧……记得那时候殿下身边也不过几十人而已?从您选爱洛为您做助理那天开始我一直在做殿下吩咐的事,也一直把这些当成正确的。其实我也从来不会去分辨什幺是对什幺是错,如果真的能分清这些或许爱洛早就离开您了。但实际上我对殿下的想法从来没有想过‘理解’,一来真的摸不透你们这些人的想法,二来,或许这就是爱洛要走的路吧,无论殿下决定做什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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